–彩虹山–

-Can you hear me?

【鸟羽组】青咲(一)

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那孩子了。

乌黑的发,有些毛躁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,缝着补丁,打着赤脚,在她家府邸后的小巷中与其他的叫花子打得不可开交。她一个人势单力薄,显然寡不敌众,倒在地上用手护着腹部,大约是抱着什么东西。那群围殴她的小叫花子她认得,在这一带活动已久了,偶尔她也会从他们口中打探些情报。

昨天也见她从附近几条街路过,匆匆忙忙地像是在寻觅些什么。

大约是新流落至此的罢?她坐在房间窗口,单手托腮,颇有些百无聊赖地旁观着这场结果毫无悬念的群架。

“小偷!把东西还来!”为首的一个大男孩显然是孩子头,手持一截树枝,擦了擦脸上的污垢,带领着众人更加卖力地下手。

啊啊……再这样下去,那个女孩子会死的吧。她想。可是这纷乱的时代,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,谈何关心他人性命……

随后寒光一闪,一把匕首出现在大孩子手里。

”住手!“她不由得站在窗口向楼下喊了一声。

“哦哦!鸩姐!”听到了她的声音,有些孩子对她挥了挥手。

她整理了一下衣服,有些急促地跑下了楼,从后门出去面对那群孩子。这群叫花子年龄不等,话都不甚说得清的孩子到几乎是半个成人的少年,皮肤黑峻峻也脏兮兮的,上层的人们见了多数避之不及。

“鸩姐,这丫头偷我们东西!”群殴随着她的出现停了下来,个子较小的一个孩子指着那女孩大声嚷嚷。她顺着那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,女孩满是血污的脸灰尘扑扑的,短发也乱得像鸡窝一般,因疼痛而拧在一起的眉毛,死死咬着下唇,听到那小个子的话一瞬间两眼睁大了:“我没偷东西……!!”

“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拿出来给大伙看看啊?”另一名声音有些细细的少年挑了挑嘴角,不出意料看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,转头面对着她,”鸩姐您回去歇着就好,我们有些小纠纷和误会,和这丫头问问清楚。“

她看了看那女孩,再看了看这群男孩,挥了挥手:“别打了,在这里闹得人心烦,都散了。”

那男孩头头听了这话自是不乐意,好容易逮着个小女娃子可以撒气,这位贵府千金一句话就给放跑了?“鸩姐,这不成。她偷了咱们吃饭的家伙,就这么放了我们哥几个怎么吃饭啊?”

大男孩比她高了快两个头,提着树枝一步步逼近她。她丝毫不畏惧:“这点银子够不够换她手里的东西?”男孩接过自她手里飞来那小东西,是一个散发着香气的荷包。打开一看,里面的一点碎银足够他们吃一个星期了。

大男孩把那香囊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眼珠转了转,举起手里的树枝挥了挥,“撤了撤了!鸩姐请饭了!”

“你叫什么?”鸩有些好奇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女孩,一对罕见的赤色眸子亮晶晶的,红水晶般,颇是漂亮。

“你……又是何许人也。”女孩的嘴唇有些干裂了,声音带着几分嘶哑,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。

她笑了一下。“我没有名字,大家都唤我鸩。”她指了指白墙后的大宅,“那里是我家。”

女孩迟疑了一下,随即开口道,“我名为以津真天……今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,谢过鸩千金了。”语毕她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,大约是因为脱力,一直抱在胸口的小盒子不慎滑落。“啪嗒”一声,里面一个闪闪发亮的小物什弹了出来。

是一片金羽毛。

鸩瞟了一眼,好家伙……怪不得被那些小叫花子追着要了这么久。刚想伸手去帮她捡,手就被毫不留情地打开了:“别碰它!”真天一愣,随即道歉,”……抱歉。“

“无妨。那你自己捡罢。”她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,冷冷打量着她,“这是何物?带着剧毒一般,碰不得。”

真天将那羽毛仔细用一方干净的小手帕包好,放进盒子里。“我母亲的遗物。”她低着头,乱糟糟的青丝遮住了光,有些看不清脸上的神情。她慢吞吞地扣好小木匣的锁,短暂迟疑了一下后开口又道,“我这种人千金还是少接触比较好……今日之恩他日必定再报。失礼了,先行告辞。”说罢摇摇晃晃准备朝巷子外走去。

“等等。”鸩出声挽留,话已出口但一时接不上下句,想了一下,“你要不要先吃顿饭再走?”

“我不是叫花子,不受嗟来之食……”真天皱了皱眉,说道。虽然鸩出手救了她,但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那些男孩子还要凌冽些。既然能镇住那些人,是更厉害的人也说不定……。

这女孩子不简单,其言谈举止一看就和野孩子不一样。

真是好奇啊。

鸩眯了眯眼睛。“权当是陪我打发无聊的时间,如何。”

真天愣住了,没有想到什么话反驳。她本能地感受到危险,却没拒绝。毕竟饥肠辘辘的时候,还是先来一顿饭暖暖身子吧。

“那便……叨扰了。”最终她垂下了眼帘,抱着那小匣子随着白发的千金进了那豪华的府邸。

彼时真天初到那大都市,尚不清楚状况。

如果她知道那就是三大黑帮之一“毒羽”的府邸。

如果她知道那就是“毒羽”头目最宠爱的千金。

那么那时会利落些直接拒绝然后离开吗。

命运这种东西,不好说啊。

*是民国paro的鸟羽组,条漫实在肝不出来了,小学生文笔
*估计没啥人看吧,后续心安理得随缘咕咕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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